摘要：優質的題名翻譯有助于論文被同行或檢索機構正確查找、分類、標引及收錄。以2021—2022年《中央民族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發表的212篇民族論文為例，分析民族期刊論文題名的英譯現狀，并按照國外期刊收錄國內期刊時對英文題名的修改原則，改正了錯誤，建立了記憶庫。通過中國網、中國日報網等找到民族研究雙語材料，建立中英平行術語庫。通過計算機輔助工具MemoQ翻譯2022年《中央民族大學學報》17篇論文題名，以測試計算機輔助翻譯的效率和正確率。研究發現，《中央民族大學學報》英文題名總體質量高，但也普遍存在濫用“Study on”“Research on”以及冠詞等現象。與傳統的人工翻譯或單純的機器翻譯相比，如果譯者具有較高的英語水平，了解民族專業知識，借助計算機輔助翻譯工具，就能優質高效地做好民族論文題名翻譯工作。
關鍵詞：人機翻譯;題名翻譯;《中央民族大學學報》;民族期刊;
Abstract：High-quality title translation is helpful for academic papers to be correctly searched, classified, indexed and included by peers or retrieval institutions. Taking 212 ethnic papers published in Journal of 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Social Science Edition) from 2021 to 2022 as example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English translation of titles in ethnic journals, corrects mistakes and establishes a memory bank according to the revision principles of English titles of foreign journals when including domestic journals. Then this paper finds bilingual materials of ethnic studies through websites such as China.com.cn and chinadaily.com.cn, and establishes a Chinese-English parallel TB. The titles of 17 papers in Journal of 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 in 2022 were translated by computer-aided tool MemoQ to test the efficiency and accuracy of CAT. It is found that the English titles of Journal of 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 are of high-quality, but there are also some phenomena such as the abuse of “Study on”, “Research on” and articles. Compared with traditional manual translation or all machine translation, if a translator has a high level of English, understands ethnic professional knowledge and knows how to use CAT tools, he or she can do a good job in title translation of ethnic papers with high quality and efficiency.
Keyword：human-computer interactive translation; translation of academic papers' title; Journal of 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 ethnic periodical;
在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下，全國56個民族像石榴籽一樣緊緊抱在一起，共同團結奮斗、共同繁榮發展，我國經濟、科技、國防以及綜合國力已邁入世界前列，中華民族命運共同體意識進一步筑牢。眾多學者紛紛通過民族期刊以論文形式向世界闡釋“自從有了中國共產黨，中國的民族關系就煥然一新”的道理，反映新中國民族工作取得的舉世矚目的重大成就，展示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團結統一、愛好和平、勤勞勇敢、自強不息的偉大民族精神。為促進國際學術交流，讓中國論文走向世界，易于被學術同行和機構檢索，絕大多數期刊要求論文附上高質量的英文題名、摘要和關鍵詞。
一、論文題名研究
題名即文章的標題，是論文的重要組成部分、核心和內容縮影，提綱挈領式地概括了文章的主題思想，具有畫龍點睛的功效，能讓讀者快速準確地了解論文主題及研究對象，決定是否進一步閱讀。近年來，題名的翻譯吸引了不少學者的關注。清華大學徐建平(2005)結合審閱《清華大學教育研究》若干稿件的實例，探討了中文核心期刊短語、動賓、偏正、并列、陳述式、疑問、提示或帶有副標題的標題英譯問題，認為漢語標題的翻譯應該“準確反映文章的實質內容，又符合英美表達習慣”[1]。廣西師范大學王龍杰等(2006)比較了美國《化學文摘》(Chemical Abstracts)2004年收錄的中國內地25家師范大學學報的668篇文摘所用的英文題名與發表在《學報》的原英文題名，發現有289篇題名被修改并分析了修改原因，從而指出國內《學報》論文英文題名撰寫存在諸多不足之處[2]。國家標準館潘薇(2010)研究了國外標準文獻題名英譯漢的特點與技巧，認為題名“應遵循明確、簡潔、易懂、準確及規范的原則，特別是所用專業術語一定要合乎漢語術語規范。同時，還應符合編制題錄、索引和檢索的有關原則并有助于選擇關鍵詞”[3]。綜合眾多學者對題名的研究，比較統一的看法是，題名是論文的“窗口”,翻譯應該用準確(Accuracy)、簡潔(Brevity)、清晰(Clarity)、地道(Idiomatic)、規范(standard)、易于檢索(easy to retrieve)的詞語向并不通曉中文的讀者反映文章的主旨。準確是指英文題名和漢語題名內容要盡量一致；簡潔是指言簡意賅，以最少的文字概括盡可能多的內容，避免拖沓冗長；清晰是指表達清楚，無歧義，避免使用模糊詞語，盡可能突出需要表達的核心內容；地道是指英語純正，符合英語語法和詞語搭配原則，符合英語讀者的文化心態和接受習慣，能讓不懂中文和中國文化的讀者明白文章的主題，同時避免使用中式英語。規范是指大小寫、標點、換行等符合英文標題編制原則。易于檢索是指題名要盡可能包含關鍵詞，有助于論文被同行或檢索機構正確查找、分類、標引及收錄。
二、民族期刊論文題名英譯現狀
筆者以《中央民族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雙月刊)(以下簡稱《中央民族大學學報》)2020—2021年所發表的民族類文章作為樣本。中央民族大學民族學成功躋身2022年全國“雙一流”學科建設高校及建設學科名單，表明中央民族大學的民族學在國內具有顯著優勢。創刊于1974年的《中央民族大學學報》致力于宣傳、闡述黨的民族政策，開展對我國少數民族的社會形態、政治、經濟、哲學、歷史、語言、生活習俗等方面的研究，學報辦刊質量高，學術影響大，長期位列北大核心期刊和南大核心期刊名錄�！吨醒朊褡宕髮W學報》是代表民族期刊前沿發展水平的高品質優秀學術期刊，在民族研究界有著不可替代的導向作用和影響。研究 《中央民族大學學報》題名翻譯，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國內民族論文題名翻譯的現狀。剔除“敬告讀者”“主持人語”等欄目發表的非研究性文章，2020—2021年《中央民族大學學報》共發表212篇民族論文。
(一)根據CA題名修改原則發現的樣本論文題名存在的主要問題
2004年美國著名期刊《化學文摘》(Chemical Abstracts)(以下簡稱CA)收錄我國師范大學學報論文時，對部分論文的原英文題名進行了修改。根據王玉龍等(2006)的統計，國內論文英文題名主要存在五個方面的問題。一是由于不少中文題名包含“研究”,導致英文題名“Study of/on”或“Research on”泛濫。185個位于題首的“Study of/on” 或“Research on”,有52個被CA刪除，占28.1%。 英美本地學術期刊論文題名很少將“Study of/on”或“Research on”置于題首，可見位于題首的“Study of/on” 或“Research on”的用法不地道。二是國內期刊英文題名題首過多使用冠詞a, an, the。冠詞位于題首通常只有語法意義，沒有實際意義，位于題首的冠詞幾乎被CA全部刪除。三是專業術語問題。主要表現為專業詞匯錯誤、拼寫錯誤，近義詞誤用，詞性誤用，名詞單復數誤用，詞義的重復和誤用，CA在收錄668個題名時，共修改專業術語問題191處，篇均0.29處。四是介詞雖為虛詞，但使用頻繁，可以用在名詞、名詞性短語、代名詞或動名詞前邊，表示動作行為的時間、處所、方式、目的等。介詞使用不當，會導致邏輯混亂。CA在收錄英文題名時共修改55個介詞使用不當或介詞使用錯誤的問題，篇均0.08個介詞問題。五是縮寫問題主要表現為該縮寫的沒縮寫，不該縮寫的用了縮寫，全稱和縮寫一起使用，縮寫不準確。題名要少用縮寫詞，必要時只能使用本行業科研人員已經公認并且無歧義的縮寫詞。CA在收錄時修改了13個縮寫錯誤，篇均0.19個。根據CA對英文題名的修改原則，對《中央民族大學學報》212篇民族類論文進行以上五方面的分析以考查其題名翻譯質量，得出表1。
表1 按照CA題名修改原則查找《中央民族大學學報》212篇民族類論文存在的主要問題(刪除符號表示此處用法錯誤)
從表1可以看出，《中央民族大學學報》論文英文題名沒出現縮寫問題，采用的都是行業人員公認且無歧義的縮寫，比如“CPC”代表中國共產黨， “PVAR模型”代表面板向量自回歸模型。有兩個介詞使用不當或遺漏。以介詞“During”為例。例7中，民國(the Republic of China)即中華民國(1912—1949)是從清朝滅亡至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期間中國的國家名稱和年號， “During”用作介詞表示“在……期間”,采用 “during +國家名稱和年號”的表達不妥，可以改為 “in the Republic of China”,“in?Republican?China”或者“during the period of Republican China”。有1個專業術語問題。例6把“中華民族共同體”翻譯為“the Chinese National Community”,術語翻譯不地道，擬采用權威公眾號“央視新聞”學習詞典的英文翻譯“A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專業術語問題很少，只占0.47%,一方面是因為《中央民族大學學報》論文作者大多是專業從業人員，熟悉術語；另一方面，學報有資深英文編輯，可以幫助把關。相對而言，問題最嚴重的就是位于題首的冠詞a, an, the, 需要刪除，28.77%的論文都存在此問題。10.85%的英文題名要刪除題首的“Study of/on” 或“Research on”。
(二)樣本論文題名存在的其他問題
分析《中央民族大學學報》212篇民族類論文，發現還存在主謂結構及陳述式結構、大小寫、分詞、不位于題首的冠詞等用法錯誤的問題。
1.主謂結構及陳述式結構問題
英語題名名詞化結構很普遍，常采用的格式是中心詞+修飾語。中心詞通常由名詞、名詞短語或動名詞充當，修飾語多數為介詞或介詞短語充當。此外，漢語陳述式題名或主謂式題名英譯時一般不使用完整句逐點描述論文的內容，而改為分詞、介詞短語、不定式等非謂語形式或者改為提示性標題，然而在《中央民族大學學報》212篇民族類論文中發現有2篇英文題名采用了主謂結構，占比0.94%。例如，英語題名Peaceful Liberation of Tibet is a Full Embodiment of Consciousness of the Chinese National Community(西藏和平解放是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充分體現)就采用了主謂結構，英譯明顯受到了漢語題名的影響。為使英文題名表達地道，可以在同一標題內使用冒號來強調主題，可修改為Peaceful Liberation of Tibet: Full Embodiment of Consciousness of a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2.大小寫問題
期刊題名的大小寫一般分成三種類型：全部大寫；第一個詞首字母大寫，其余小寫；實詞首字母大寫、虛詞非題首則小寫�！吨醒朊褡宕髮W學報》論文題名書寫規范遵守第3個原則，然而在212篇民族類論文中發現1篇例外，占比0.47%。Cohesion and integrating: The Commonality of Chinese Nation and Fei Xiaotong's Ethnic Researches該題名中“integrating”(整合)為實詞，應該大寫首字母。
3.分詞問題
在《中央民族大學學報》212篇民族類論文中有1篇英文題名出現了分詞用法錯誤，占比0.47%。
草原工礦業開發與牧民可持續生計研究——基于發展型社會政策邏輯
Study on the Development Industry and Mining on the Grassland and Sustainable Livelihood of Herdsmen—Basing on the Logic of Developmental Social Policy
副標題題首采用了-ing形式，然而此處表達作者是基于發展型社會政策邏輯開展的研究，故“研究”在邏輯上處于被動。另外，該論文研究“草原工業和礦業的開發”, “Development”和“Industry”之間遺落了介詞 “of”,加上主標題題首“Study on the”也應刪去，故該英文題名應修改為：
Development of Industry and Mining on the Grassland and Sustainable Livelihood of Herdsmen—Based on the Logic of Developmental Social Policy
4.不位于題首的冠詞用法問題
在《中央民族大學學報》212篇民族類論文中有1篇英文題名中不位于題首的冠詞用法出現了錯誤，占比0.47%。
The Reform of Global Health Governance from Perspective of the International Practice of Fighting the COVID-19 Pandemic
抗擊新冠疫情的地道表達是“Fighting COVID-19”或“Fighting COVID-19 Pandemic”,“the”是多余的， 位于題首的“The”也應去掉，另外 “International Practice”(國際實踐)前的定冠詞“the”不具有實際意義，也可以刪掉。
(三)樣本論文題名英譯質量評價
總體來說，《中央民族大學學報》作為北大和南大核心期刊，其論文題名英譯質量與國內同類期刊相比還是較高的。大部分題名英譯時還進行了斟酌，考慮了目的語讀者的閱讀習慣和接受度。漢語題名中有“我國”的表述，英譯時皆改為“China”(中國)。在212篇民族類論文中，都沒出現“淺析”“淺論”“淺談”“試論”“略論”等客套話及其對應的英文表述，使題名顯得更簡潔和具有學術氣息。有的在專業術語英譯時補充了相關信息，例如：
“德治”與民族地區鄉村社區建設
——基于“社會團結”道德理論的思考
Moral Governance and Construction of Rural Communities in Ethnic Regions: Reflections on the Moral Theories Based on “Social Solidarity” of Emile Durkheim
英語題名補充了“社會團結”道德理論的提出者法國社會學家涂爾干·迪爾海姆(Emile Durkheim)。盡管英文題名和中文題名略有不同，但這種必要信息的補充使題名更清晰，因而是可取的。此外，位于題首的不定冠詞a(an)并非完全被刪除，當表示數量“一本，一冊，一些”時，也是可以接受的。比如“A Few Issues Addressing Prisoner Management in Yuan Dynasty—Focusing on the Paperback Literature of Wei Shu in China National Library”就是漢語題名“關于元代罪囚管理中的幾個問題——以國圖藏 《魏書》紙背文獻為中心”的恰當翻譯。
三、題名人機翻譯
得益于AI 的三大驅動力———算法、算據和算力的長足發展，AI技術正在展現出巨大的變革潛力[4]。隨著人工智能的深入發展，翻譯技術取得了巨大進步。計算機輔助翻譯(CAT)(如MemoQ, YiCat, Trados, Déjà vu, Memsource, Smartcat, Crowdin, POEditor, Smartling 等翻譯工具)極大提升了源語言向目標語言的轉換率和正確率，并且節約了人力成本，得到了越來越多的專家和學者的認可。英語教育家蔡基剛教授認為，“只要輸入數量足夠多的平行語料，再經過譯者的不斷調整和完善，機譯的準確率達到90%以上是完全有可能實現的。”[5]北京外國語大學高級翻譯學院院長任文教授指出： “現在世界上每天由機器翻譯產生的譯文字詞數已經超越過往人類翻譯的所有譯文語料的總和。”[6]未來，人工智能必定與人類形成競爭，單純的人工翻譯將被逐步淘汰，人機交互翻譯將成為專業翻譯工作者的主流形式[7]。
(一)計算機輔助翻譯工具MemoQ
近年來，計算機輔助翻譯工具MemoQ 在中國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已經成為國內不少學者進行題名、摘要和關鍵詞翻譯的必備助手。 MemoQ支持Word、HTML、XLIFF、XML filter、HTML filter等多種格式文件，并且分譯員專業版、項目經理版、語言終端版、客戶門戶版、網頁編輯器版、云服務器版等版本。低版本的MemoQ對系統要求不算高，在Windows 7,Windows 8.1,Windows 10上都可以運行。9.0及以上版本僅支持64位Windows操作系統 。以下探討以MemoQ(9.4項目經理版)為CAD翻譯工具進行的民族論文題名英譯策略。
(二)翻譯記憶庫與平行術語庫的建立
翻譯記憶庫與平行術語庫是計算機輔助翻譯的“譯前”過程。將《中央民族大學學報》2020—2021年發表的212篇中英文題名按照CA收錄英文題名時的修改原則逐一審核、改正，同時修改主謂結構及陳述式結構、大小寫、分詞、不位于題首的冠詞用法錯誤等，并保存為.txt格式，作為輔助翻譯時的記憶庫(TM),供計算機學習，以便輔助翻譯時根據匹配率給出相似譯文參考建議。
術語(Terminology)即各門學科中的專門用語，用來正確標記科學研究、社會生活等各個專門領域中的事物、現象、特性和過程，諸如“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Xi Jinping Thought on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for a New Era)、“民族區域自治”(Regional Ethnic Autonomy)、“中華民族共同體”(A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民族關系”(Ethnic Relations)、“民族團結”(Ethnic Unity)、“民族平等”(Equality of Nationality或者 National Equality)、“民族認同”(National?Identity)、 “民族政策”(Ethnic Policy或者Policy towards Nationalities)、“扶貧”(Poverty Alleviation)、“防返貧機制”(Anti-poverty mechanism)、“因俗而治，因事而治”(Special Policies Based on “Special Local Customs and Conditions”)等都是民族學研究中常見的術語。計算機輔助翻譯中，術語庫的大小和質量是關鍵，僅有以上的術語是完全不夠的。此外，術語需要使用權威的表達，人民日報微信公眾號、央視新聞微信公眾號、《政府工作報告》、中國網官方文件(Official Papers)、中國日報網、北大法寶、術語在線、中國思想文化術語庫、中國特色話語對外翻譯標準化術語庫、聯合國術語庫等都能找到中英雙語材料�？梢酝ㄟ^語帆術語寶在線自動提取術語，通過SDL MultiTerm合并多個術語文件，從而建立較大的中英雙語民族研究平行術語庫，術語庫相當于一部雙語詞典，計算機據此可以及時提供匹配的地道英譯。為方便起見，術語庫一般保存為Unicode文本格式。
(三)MemoQ輔助英譯民族論文題名
使用輔助翻譯工具，調用翻譯記憶庫和術語庫是計算機輔助翻譯的譯中過程，可以減輕譯者記憶負荷，借助匹配參考，提升翻譯效率。
使用MemoQ輔助英譯《中央民族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2年1月刊17篇論文題名，并進行譯后編輯，以提升翻譯效率和質量，步驟如下。
1.打開MemoQ,新建翻譯項目，設置項目名稱，指定源語言為中文(中國大陸),目標語言為英語。
2.導入待翻譯的論文題名(word)。
3.導入已建好的翻譯記憶庫和術語庫。
4.點擊設置，MT, 安裝并選用小牛翻譯插件(NiuTrans MT Plugin)作為翻譯引擎，可以自動翻譯記憶庫和術語庫以外的內容，以加快翻譯速度。
5.點擊“翻譯”
用相同的步驟翻譯17篇論文題名，發現12篇譯文直接可以接受，占 70.6%。例如： 抗日戰爭時期西南少數民族精英中華民族認同的表述與實踐
MemoQ英譯：Expression and Practice of Chinese National Identity of Southwest Minority Elites during War of Resistance against Japan
因為術語庫里已經包含“民族認同”的表達，故在翻譯時被計算機成功識別為術語。MemoQ英譯很接近期刊該英文題名Expression and Practice of the Chinese National Identity of the Southwest Ethnic Elites during the War against Japanese Invasion。也就是說，翻譯實現了等效。
有4篇帶“……研究”的文章，MemoQ都對應翻譯成了 “Research on the”,需要在譯后編輯時人工刪除，其余地方可以接受。例如：
Research on the Mechanism of Preventing Returning to Poverty in Ethnic Areas
—Based on the multi-dimensional perspective of returning to poverty
有1篇文章題名為：論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內在邏輯與時代旨向，MemoQ給出了3種翻譯結果，需要人工確認。
(1)(60%匹配率)Economic Development of Ethnic Groups Based on Building up the Consciousness of the Chinese National Community
(2)(60%匹配率)Formation and Innovation of the Concept of “Strengthening the Consciousness of the Chinese National Community”
(3)On the Internal Logic and the Aim of the Times of the Chinese Nation's Community Consciousness
(1)和(2)只匹配到了術語庫中的“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60%的匹配率表明譯文不能采納，(3)甚至沒有標注匹配率。論文作者給出的英文題名是：On the Internal Logic and the Direction of the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旨”意為“意義，目的”,“向”意為“朝著”,“時代旨向”就是在“這個時代人們思想上的方向”。機譯翻譯為“時代的目標”,論文作者的英文題名干脆省略了“時代”,而且不通順。譯后編輯可以處理為：On the Internal Logic and Time Orientation of the Consciousness of the Chinese National Community.
譯后編輯是檢查和修正機器翻譯的輸出以提高翻譯質量的過程。盡管機器翻譯技術已經取得了很大進步，機譯速度是人工的幾百倍，但CAT畢竟是工具軟件，并非全自動的機器翻譯，整體來說機譯質量仍然無法與人工翻譯相提并論，尤其是當記憶庫和術語庫不夠龐大的時候，譯后編輯更是提高機譯質量的重要環節。高質量的譯后編輯需要注意譯文是否存在語義、語法、語用、術語、 拼寫、標點、符號、數字、格式錯誤、增譯、漏譯、歧義、一致性、文化沖突等[8]。此外，還要留意術語庫里沒有收錄的中國文化特色詞的翻譯，必要時需要根據原作的內容增加解釋性的話語，以便于目的語讀者理解，增強譯文的可讀性。
四、結束語
作為文章的名片，題名的翻譯質量影響著論文是否能被檢索、收錄及走向世界。為向世界展示中華民族大家庭的認同感，維護民族團結，反對民族分裂，促進民族地區經濟、文化、教育事業發展，人們對民族類論文題名的英譯質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盡管以《中央民族大學學報》為代表的核心期刊總體來說英譯質量不錯，但也存在不少問題。在人工智能時代，與傳統的人工翻譯或單純的機器翻譯相比，如果譯者具有較高的英語水平，扎實的計算機輔助翻譯技能，了解民族專業知識，就能優質高效地做好題名翻譯工作。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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